边城的读书笔记
认真读完一本著作后,大家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想,需要好好地就所收获的东西写一篇读书笔记了。那要怎么写好读书笔记呢?以下是小编整理的边城的读书笔记,仅供参考,欢迎大家阅读。
边城的读书笔记1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了沈从文,之前在脑海中,记忆深处似乎有过这个人的出现。不过印象甚是模糊,似乎有听过他,似乎又没有。《边城》这一文章好像有在身边出现,不过这也只是好像,总得来说,沈从文先生没有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。可能机于巧合吧,《边城》一文选入了高中生必读的书籍,这是我和沈从文先生的第一次邂逅。一次面对面的,美丽的邂逅。
人们看了这文章的都说,《边城》写的很美,每一个字,每一个词,每一句,每一段,都是那么的优美,动人。但是《边城》给我们的,却绝不仅仅是“优美”,它给我们带来了太多太多了,那种崇高的人生理想追求,那种理想的人生模式,那种种深邃的文字,渗透出的,是种种的无奈,人性的美,她在哪里?人性的魅力,她又在哪里?
打开《边城》这本小书,开始我与她那美丽的偶遇。
“由四川过湖南去, 靠东有一条官路。 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“茶峒”的小山城时,有一小溪,溪边有座白色小塔,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。这人家只一个老人,一个女孩子,一只黄狗。”这是文章的第一段,不得不说,每一个字都是精华。文章一开始,就把我带入了沈从文先生笔下的边城里。这是一座沉默的边城,沉默到人们的梦想只能随着那淡淡的歌声,那缓缓的小溪,那浅浅的犬吠,那深深的白塔,萦绕在这座沉默的边城里。那个老人,那个女孩的梦呀,她如今在何方?
“小溪流下去,绕山岨流,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。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,则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。溪流如弓背,山路如弓弦,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。小溪宽约二十丈,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。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,却依然清澈透明,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。小溪既为川湘来往孔道,水常有涨落,限于财力不能搭桥,就安排了一只方头渡船。”小溪,一条静静的小溪,它缓缓流淌。山路十八弯,它也跟着蜿蜒盘桓,这种轻轻的淡淡的文字,让我一下嗅到边城那淡淡清清的芳香,那种不加任何修饰的美。自然,淳朴,这方土地有着它独特迷人的朴素。
“风日清和的天气,无人过渡,镇日长闲,祖父同翠翠便坐在门前大岩石上晒太阳。或把一段木头从高处向水中抛去,嗾使身边黄狗自岩石高处跃下,把木头衔回来。或翠翠与黄狗皆张着耳朵,听祖父说些城中多年以前的战争故事。或祖父同翠翠两人,各把小竹作成的竖笛,逗在嘴边吹着迎亲送女的曲子。”闲适的生活,静静的听着那微微的风声。迎着细风,看着骄阳,那暖暖的阳光静静的洒在脸上。耳边,祖父在那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战争的故事。那竹子做成的小竖笛,别有韵味。那悠扬的曲子,能否在心头荡漾?这种闲适的,淡然的生活,在沈从文先生笔下,又是显得那么的美好,宁静。
“茶峒地方凭水依山筑城,近山的一面,城墙如一条长蛇,缘山爬去。临水一面则在城外河边留出余地设码头,湾泊小小篷船。船下行时运桐油青盐,染色的棓子。”我十分的喜欢并慢慢欣赏着这句话--“城墙如一条长蛇,缘山爬去”,看了这句话,总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,如此简洁的一句话,竟有着如此奇妙的感染力,刻画力。城墙就像条长蛇,一条禁锢灵魂的长蛇,它吞噬了人们的梦想,束缚了人们的行动。那座城墙呀,厚厚的,无边的。它存在,存在在一个没有梦魇的地方。它毁灭,毁灭了一对又一对心灵的羽翅。这边长蛇,
蜿蜒在这座沉默的小山城中,显得又是那么的凄婉苍凉。我不知道,那个老人,那个女孩的梦想。我只知道,那句句简洁而又富有刻画力的文字,出自沈从文先生的笔触。句句让人若有所思,发人深省。
“水中游鱼来去,全如浮在空气里。两岸多高山,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,长年作深翠颜色,逼人眼目。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,春天时只需注意,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,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。夏天则晒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裤,可以作为人家所在的旗帜。秋冬来时,房屋在悬崖上的,滨水的,无不朗然入目。黄泥的墙,乌黑的瓦,位置则永远那么妥贴,且与四围环境极其调和,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,实在非常愉快。”不得不说,沈从文先生笔下淡淡的小山城在此时,又是多么的美妙动人,先生笔下的湖滨四季,是多么的平和美好。水中游鱼,山中细竹,家中桃杏都是春天里最耀眼的一颗明星。夏季中那紫花布衣裤,在夏天的日光中又是格外的夺目。黄泥的墙,乌黑的瓦,这是秋冬时节在悬崖上的房屋具有的独特特色。先生弹指笔触间滑动的景色,是我们学习的又一盏绚丽的指示灯呀。
通篇读完整篇文章,深知翠翠和以撑渡船为生的祖父在那遥远的山城里相依为命。还有那当地船总顺顺的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,也就是大老和二老同时爱上美丽温柔的女孩儿翠翠。但是,翠翠那纯真的心里喜欢的是二老。但是,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天保很不幸的死去,让翠翠和二老的婚事无奈中耽搁了下来。年迈质朴的老祖父因为孙女的婚事而过于担忧,在一个风雨之夜雷声将息时离开了人世。在这一切晴天霹雳般的变故面前,翠翠并没有选择倒下,而是继承着爷爷的渡船事业,守候着二老的归来。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,也许“明天”回来!
"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,也许“明天”回来!"这是文章结尾的最后一句话。先生选择了这样的一个结局,既不给人希望,也不给人失望。这个结尾是无奈的,最后的结尾居然不是坚定的充满着满满的希望,而是一个渺茫的不可期的“希望”。或许这样也好,毕竟大佬和二老之间,爱的选择是多么的难以抉择。更何况是大佬的意外死去,祖父的去世。选择了会失去一个,没有选择会失去两个,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无论是怎么去选择,都会有所伤害。还不如同时放弃,让他们有自己的选择空间,让他们有更多美好的自由。
先生这样写也从侧面突出了,人世爱情的种种无奈,凄凉,无助。是啊,这种爱情故事也常在当今社会发生呀。处理不好,麻烦接踵而至。毕竟两全其美实在太少,这就是种无奈;或许吧,一旦迈入错的一步,现实的残酷会让你欲罢不能,这就是种凄凉;面对这,不如说是面对自己,束手无策时,这就是种无助。
不得不说,我们是时候面对现实了。现实的残酷,让人感到困窘,变得庸俗。何不以自我直面现实,毕竟灰姑娘的爱情故事不是总是发生的。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悲剧倒是常常上演。现实的生活中,人人更多的是冷酷、自私、贪婪,谁都不愿意去承认,也不敢去承认。此乃不敢面对“丑陋”的自己。茶桐人民给人的淳朴清新,是别人难以达到的。纯粹的自我,在现在很难去挖掘感受。个人利益永远高于天的今天,现代人始始终终面临着两个难处,回归自然已经变得可望而不可及的境地。
人生呀,究竟要怎么去弥补你的残缺,面临两难的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定位自己。被命运扼住喉咙的我们,还能否放开死神的手?此时,人生焕然就像一场梦。一场遥不可及的梦。怅然无所助的人们,你们愿意去等待那漫漫无 ……此处隐藏11156个字……没有得到自我的感情,这是必然。
边城的人都是真诚朴实的,但读着沈从文描述的文字,总觉得有一丝拘谨缠绕在心中,总觉得在边城的人的心中还萦绕的一份保守固执,亦或者说,在边城这个僻远,远离大城市的小乡村。人们依山旁水地生活着,周围的山和水似乎相隔了他们思想中的某一个成份,让人读来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悲伤。
边城的读书笔记14昨晚看完了沈从文的《边城》,说不出的感觉,心里好像有点堵。庆幸自己生活在今天—— 一个可以不必再压抑情感、不再那么缓慢的时代。当然,也被文中秀美、恬静的自然风光和纯朴的民风所深深吸引,仿若自己也成为边城的一员,呼吸着那里纯净的空气。
其实,了解一个社会的生存状况,从男女之间的婚恋关系中最可明晰,虽呈现的是男女间的关系,可暴露的却是整个社会的经济、政治和文化道德的状况。男女间那源于自然的神秘吸引,中间隔着整整一部人类的艰辛历史。
美丽的边城,由于其所处的地理位置,其实还是一个人性受束缚程度较低的环境,可是,我们依然从生活在那里的人们身上感受到深刻的历史痕迹——那已经深植于中国人血脉中的痕迹。
翠翠,一个青涩、情窦初开的女孩儿,她的羞涩是自然的、不做作的,但却是中国几千年道德、文化在每一个女人血液中的沉淀——是的,是经济文化的产物,而非原初性的;是属于东方的,而非人性的;是人类社会的产物,而非动物的本能。——是的,那深刻在女性血脉中的面对男性的自卑,那压抑真实感情、等待幸福降临的被动,都是人类几千年历史所赋予女性的性别特质。
那位深爱着孙女、渴望孙女能够得到幸福的善良、可爱的老船夫,亦无法跨越历史和时代所赋予他的局限性。为了孙女的亲事,他内心所呈现出的渴望、焦虑、自尊、自卑、掩饰、吞吞吐吐、欲说还休、矛盾、挣扎——是那样令人痛心和无奈。是的,他岂是在与自己的内心斗争?他是在与整整一部人类历史较量,他怎能超越时代给孙女一份自己把握的了的幸
福?—— 最后,老船夫带着一生巨大的遗憾走了,他无法把握女儿的幸福,亦无法把握孙女的幸福。而翠翠,除了等待幸福,还能有第二条可以通向幸福的路吗?
其实,这岂是发生在一个边城的故事?这难道不是中国几千年来天天在发生的故事?那坐在溪边高岩上默想的又岂是翠翠?那难道不是千百年来无数渴望幸福的女人?
是的,谁能把握自己的幸福?谁又能跨越历史享有不受时代束缚的幸福?——男人与女人的真正相遇,中间真的是隔着千山万水、隔着一部厚重而艰难的人类成长史。可那样的一天真的值得期待、值得向往,因为,那是人性真正解放的日子,那是人类走出历史阴影的日子,那是人类不仅在物质上也是在精神上真正丰盈的日子——尽管路还很长,但值得人类不竭地追求和向往。
忽然就被那些大胆直白的、洋溢着青春喜悦的男孩、女孩,男人、女人间那一点不古典、一点不含蓄的“我爱你”深深打动!竟至要流泪了——因为想到了翠翠。
边城的读书笔记15我和很多人一样,都是从《湘西》、《湘行散记》开始进入沈从文的世界的。湘西美得让人伤心,因为美都是脆弱的,让人发愁的,就连沈从文自己的文字也在时间的流逝中,泄露出灰蒙蒙的怆然来,“去乡已经十八年,事事物物自然都有了极大的进步,试仔细注意注意,便见出在变化中堕落趋势。最明显的事,即农村社会所保有那点正直素朴人情美,几几乎快要消失无余……”他说的,还是1934年冬天的景象呢(《长河》题记)。我阅读沈从文,已经是1970年代的最后年头了:那真是一个激情充沛的阅读期,和沈从文一起进入大学校园的,还有钱钟书、金庸、萨特、福克纳、米切尔,以及阿梅农、阿加莎克里斯蒂……是繁华盛宴,也是泥沙俱下,让每个人都患上了嗜读癖。同寝室中,最早大赞沈从文的,偏偏是个与文学没什么缘分的人,他来自山西,那儿贫穷、干旱,一口井要打200米,一年只能吃上一斤肉,所以他就迷上《湘西》了。沈从文的湘西,是可以让人以各种方式来表达爱意的。时间再过了十多年,我问去过湘西的人,那边是否还有些《边城》的风味?回答都是一律的:“早就面目全非了!”我这时已经不会吃惊了。这倒不是因为我的冷静中多了些常识,晓得大炼钢铁、滥砍滥伐的历史伤了山林多大的元气,而是我怀疑,这个世界是否真正的存在过?就连沈从文自己,当初也表现了暧昧和犹豫:妻子问,你写的到底真不真?他回答,为什么不问美不美?
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,这是一个桃花源。陶潜的《桃花源》是用诗写的,带着明显的假设、虚拟和模糊,没人会把它当真,不过就是寄托梦的地方吧。沈从文的湘西则是散文的质地,一条河、一条官道、一座城,都有名有姓,每一件道具,一条船,一块川盐,都是实指,毫不含糊。在这个风土中,徐徐展开的故事,也仿佛是作者在忆旧。其实,这也都是为安置梦而虚构的。可以作这样一个假设:如果沈从文从未离开过湘西,而又掌握了小说的技巧,他能坐在凤凰的一棵桔树下,写出如我们今天所见的《边城》么?一定不会的。要写,也不会是这样子。寻梦是需要距离的。
这和加西亚马尔克斯写《百年孤独》有一点类似,马尔克斯从姥姥那儿学到了以毋庸置疑的态度讲鬼故事的方法,这使天马行空的魔幻也释放出了现实的力量来。而沈从文在造梦的时候,其态度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,但和马尔克斯不同的是,马尔克斯始终是清醒的,晓得自己在干什么,而沈从文沉浸其中,自己也莫辨真假了。当然,文字里的湘西,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真实的存在,就像大地,可以让我们进入和分享,从而寄托我们的愿望和哀悼。
沈从文笔下的湘西,几乎人人是好人,如《边城》的顺顺、大佬、二佬、翠翠、爷爷、杨马兵,如《长河》的长顺、夭夭、老水手,都好到极处去,倘若有瑕疵,也是反过来证明他们作为常人的完美。就连一个嫖客和ji女之间的情义,“也常常较之知羞耻的城市中人更可信任。”从这个结论出发,湘西那些可恶的家伙,要么本身就自城市来,要么就是被城市的风气染坏了。再譬如刀子,这是和血腥、血性最有关联的,湘西人在需要用刀时,就霍地拔出来,并且敢于捅出去。对付仇人是这样,两男争一个女人,也是这样,因为湘西人“不作兴有‘情人奉送’如大都市怯懦男子爱与仇对面时作出的可笑行为。”
血性,似乎是沈从文给一个人下判断时,首要的尺度。我想起一个和沈从文了不相干的大作家,他一生迷恋的也是匕首和流血,佩服的英雄全是些街头的恶棍、流氓和冷静的杀手。这就是阿根廷的博尔赫斯,居于大地的另一面,自我囚禁于书房或一个更大的、环形的图书馆。他对杀手的向往,来自他自身体魄的孱弱,全是一个个高度抽象的愿望。这和沈从文完全不一样,《从文自传怀化镇》里有一段很平静地写到,“我在那地方约一年零四个月,大致眼看杀过七百人。一些人在什么情形下被拷打,在什么状态下被把头砍下,我可以说全部懂透了。”这一份经验是十分可怕的,而它带来的后果就是:“使我活下来永远不能同城市中人爱憎感觉一致了。”城市中人,这是一个他念念不忘,总以轻蔑口气说出来的词。那么,像博尔赫斯这样的绅士与智者,也该算这群人中的某一个吧?似乎不一定。在沈从文的词典里,城市人,大概是总括贫血、懦弱、市侩、狡诈……的一个大名词。他对自己最满意的称呼,自然就是“乡下人”。